第29章 叽？(2/8)

敬佩，想要享受现状的渴望与对这种渴望的厌恶，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在她心中不断拉扯，几乎要将她逼疯。

    而今天，当弗兰克舍身相救之后，她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……”泪水顺着艾拉的脸颊滑落。

    “你当时可以直接邀请我一起走……”她想起与弗兰克初次相遇的那天。

    “我当时也答应过要和你一起走……”她想起第一次得到观众认可的首场演出。

    “你说服师父是什么意思？”她想起再也无法登台的师父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朋友们……为什么要杀了村里的人！”她想起被摧毁的村庄，想起那些死去的村民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还不如一直戴着面具……”她想起弗兰克显露的真身……

    蠕动的数十条触须，

    贯穿人体的粗壮蛛腿，

    数百颗锋利的牙齿，

    遍布全身的爬行动物眼睛，

    数米长的粘稠舌头，

    肩背上狰狞的尖刺，

    以及脉动的绿色水泡……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一直骗我！”

    这一切都像橡皮擦擦过一样，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那个邀请她一起走的男人，

    那个依然对她微笑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扰乱我的心！”

    他帮她找回了手帕，

    他陪她熬夜准备演出，

    他为了救她，跳进了河里。

    在弗兰克面前，艾拉从未展露过丝毫软弱，至少在现在的弗兰克看来是这样。

    然而她苦心经营的坚强堡垒，此刻却轰然倒塌。

    她只是一个强装坚强的少女，面对这令人窒息的、荒谬的、矛盾的现实，她再也无法承受。

    她放声痛哭，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弗兰克不明白艾拉究竟在为何苦